【瞎总结】

2018大概是我写同人的第四年,我觉得好歹还是有点进步的……?

2015:

蚁鹰《言而不知》

暮秋的雨不再淅淅沥沥,而是变得很直白,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打在了斯科特的身上。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,蜿蜒地沿着脸颊向下流淌,再滴滴答答地低落在衣服上,他也只是任凭衣服被打湿罢了。往日晴朗的天空阴霾密布,大片的灰色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,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他阖上了眼睛。纽约的雨水说不上干净,但他还是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,咸而涩的滋味顿时从舌尖蔓延开。他站在那里,一动也不动,像是脚底下生了根,要永恒地立在那儿一样。


2016:

蚁鹰《Five wishes》

瓦坎达位于非洲中东部,东非高原的一侧,海拔自然是不低,这便使得那儿上空的空气比别处的稀薄;再加上云层偏少,夜景就变得清晰明澈了许多。只要挑一个晴朗的夜晚,走到户外,不费吹灰之力便能饱览美到几乎不真实的亿万璀璨。每一颗星星都闪耀着自己独特的光芒,可只消一眨眼,方才那颗被凝视着的星又隐没在群星中了。天空是一块糅合了深浅不一的青蓝紫的梦幻的幕布,流动的星河,浩瀚的宇宙,编制出一个专属于此时此地此景的梦。

“纽约的晚上可没有这么美的夜景吧?”Scott身体前倾,手臂交错着倚在栏杆上。

Clint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许这个相比前三个简单得一塌糊涂的愿望。不,这样倒好,他分明是捡了个大便宜,顶多在这里多浪费十来分钟。他挺想说他以前在神盾局出任务时也见过这般的美景,但鬼使神差地,他把这句话又憋回了肚子里,“是啊。”

“我从前从没想过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,不过你的话,小半个地球总该环游过了吧?”Scott似乎是在询问,但不待Clint给出回复,他又自顾自地讲了下去,“我看到的最久的夜空大概就是通过监狱窗户的那片了。说是窗户,其实挺窄的。每天晚上熄灯之后,我就从窗户向外看,有的时候云层很多,只有寥寥几颗星星,有的时候没有很多云,星星看起来就会多一点。大熊座,小熊座,长蛇座,猎犬座,看到它们我就想起了Cassie。”

“听起来Cassie遗传了你的一些特质。”Clint大概可以模拟出这对父女的亲密时刻,而他自己可没有这种经历,他能够想起的最有亲情味道的瞬间就是遭了酒鬼继父暴打的他和Barney在寒冷的夜里相拥而眠。

Scott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起来,“Cassie有很多奇妙的想法。她说,每个人都是天上的星星,我们的相遇和分离,都像这些星星的运行轨迹。”

“啊哈。”Clint发出无意义的喟叹。微凉的空气拂过他的手臂,他抬起头来仰望茫茫夜空。今夜是寂静的,夏虫都暂停了它们的夜曲。他听得到两人均匀的呼吸声,甚至还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心跳声。

他们在瓦坎达,而Tony、Vision和Natasha在纽约。他们现在相隔万里。他们曾经素不相识。他们在几个月前分道扬镳。但他们曾经共用一个名字——复仇者。复仇者,这个词在他的喉头翻滚着,一种温暖随即从心底蔓延开。

“我们是天上的星星。我们虽然不一定都闪耀到所有人都能过目难忘,但即便只有微弱的光,在寒夜里也能互相取暖,照亮彼此的前进。毕竟能够相遇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。”


2017:

蹲可可合志 温纳特中校中心(忘记标题了)

  有一种隐痛堵在他的胸口。一瞬间的焦躁甚至让他想要撕掉这张纸,他伸出手,用力捏住纸的边缘。可“嘶—”纸张的纤维断裂开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的那一瞬间,他又停住了。

  “我真的爱你,哈哈,宝贝儿,露易丝,我只爱你一个人。”

  电灯丝忽地闪烁,光线的骤变把温纳特惊醒。他拾起仅有半指长短的铅笔,在那行不甚奇怪的数字下面飞快地写了起来。

  “今天在防波堤上和波顿指挥官谈话。海军派出了一个将军来告知撤退任务。一艘船沉没在了防波堤。尽管撤退很缓慢,但指挥官依然没有表现出消极度,我希望我也可以。敦刻尔克外围的形势不妙,法国军队还在坚持,防线在后退。德军撤销了停火协议。白天英军派出了很多喷火和飓风战斗机,有很多架在交战中坠毁了,德军也是。有几个飞行员被救了。镇上临时的医疗站被炸毁了两处,临时迁到了临近的空屋子。平民也有很多在空难中丧生。海滩上的军队情绪很不稳定,士兵迫切希望撤退。”都是一些简短的短句,他本来想过给家里写封长信,可他找不到一张完整合用的信纸,索性就放弃了。

  电灯又闪了闪。这并不是灯泡质量的问题,而是整个敦刻克尔区域紧张的供电形势,几乎所有地方都会间接性断电——今晚电灯仅仅闪烁了几次,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。

  “四天算短吗?你大概是没有听说过我老朋友,他和他婆娘是一见钟情,半个月都不到就结婚了……我才没有戴过戒指,瞧,这是光线的问题,我为什么要欺骗你的感情呢?”

  温纳特俯下身,在地上磨了磨有点钝化的笔尖,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随着这一动作在他眼前闪过一点光。有块污渍,他偶然地瞥见,上一次——也是戴上戒指后唯一一次——取下来时并没有。他没有多想,条件反射似地用指腹去摩擦那块冰凉的金属,却发现那不是污渍,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磕碰掉的一块凹陷。难以描摹的愧疚感顿时袭上心头。

  他叹了口气,然后捏住被磨快些的铅笔在这一页的最下面写上一行:“如果来得及回去,问问琼八月二十四日有什么特殊的含义,然后对她说对不起”。

  连同前面记载着的诸项待办事件。只是不知道还要过多久。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。

  “我们会回到英国去,露易丝,我们会在湖区买一栋房子……”


2018:

YY outbreak

  “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呢?是恋人吗?”他不甘愿饮鸩止渴,他们今日的亲密接触都只是让他更渴望进一步的发展,可是对方的种种行为看起来都试图让进一步的可能性戛然而止。自从六月以来,他们越来越少地见到对方,交流也数量锐减,工作的事情越来越多的交给了他自己和团队进行交流,那人则趋步离开了工作组,忙于了其他的事情。

  “对于恋人来说,我们是不是太平淡了些?”他没等对方回答,直接提出了下一个问题。

  “我今年四十了。”对方原本有些惊诧,第二个问题却像预料之中,神经又松弛了下去,“如果十年前,我也可能爱得轰轰烈烈,可时至今日,我燃不起那样的激情。你如果想要的是那样的恋情,那我给不了。”

  “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他深呼吸了一口气,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,“有的事情你本可以告诉我的。你难道不觉得吗?我们的关系正在渐渐疏远,我想了什么,说了什么,你都可以知道;你的所思所想,我却都读不出,你也不愿意告诉我。这公平吗?”

  “你觉得不公平吗?”那人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点怒气。

  明明是这般紧张的气氛,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糟糕的。他鲜少见到年长者发火或者宣泄情绪,成年人的世界里也的确不应该有太多这样的表露,可淤积的负面情绪永远不会凭空消失,他倒是希望他能借此机会听到对方的心声。

  “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不再笑了。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连续那么久都没来这里过夜。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今天你明明主动来了却还是一副敷衍的态度!……即使你打算拒绝回答,我也想要知道你为什么回避这些问题!”他伸手从对方鼻梁上取下了眼镜,“告诉我啊!”

  “……”虽然度数不算高,但没有了眼镜还是让对方懵了一下。等再开口,声音竟意外地有些沙哑,“因为,实在没有那么多能让人开心的事情啊。我一直羡慕你,甚至羡慕过去的自己,没有那么多烦忧,即使有压力在面前,也不至于不能解决——我不能……我不能,有的事情已经已经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了,离我遥不可及的东西,我再争取也得不到吧。如果可以,我多希望我能恨你。”

  “为什么不呢?如果你现在的处境多少是我造成的,你恨我也没有错吧?”那人到底还是没有发脾气,说话的语气平淡无奇,但充满了伤人的意味。

  “可那是你。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比我预想的更在意你。”

  这是年长者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。在整段关系里,分明都是他开的头,掌控着全局的却始终是对方,他时常觉得力不从心,也许双方的付出不等价就是这种感觉。他听到这话多少有些出神。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吧。

  “我没有那么大的激情去开拓新的人际关系,在情感关系里只希望安于现状地稳定下去,而我恰好遇到你。我不够浪漫,说不出什么灵魂伴侣的比喻,但这个人是你让我感到非常幸运……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吧。”

//一年比一年写得少 真实丢人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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